陈氏撞了撞他的手臂,又朝着东捎间的方向使了个眼色,自己就快步往东捎间去了。
“三郎,你醒了?太好了,你是不知道,你昏迷不醒的时候,李昙年那毒妇可没少打孩子!”
陆大郎回神,忙跟着进了屋:“是啊,老三,我这当大哥的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陆执不说话,只勾了勾唇角,淡淡的看着陆大郎和陈氏,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。
陆大郎被他看的有些心虚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又道:“老三,你要是不信,你大可去问问咱娘,你去问问她我有没有骗你。”
陆执淡淡的扫了屋子周遭一眼,哂笑道:“大哥大嫂倒是好心肠,只不过,当初,我那几个孩子被娘赶出来的时候,大哥大嫂怎么没这样的好心肠?”
大房夫妻俩被陆执说的脸上一红。
“行了,快出去吧,往后可莫要来我家里闹了,过继的事儿,你们也别想,我陆执只要还有一口气在,就绝对不会把孩子给人。”
“你!”陈氏有些恼火。
陆大郎也心知老三刚刚什么都听见了,一时间,他心下又是尴尬,又是愧疚。
当初三郎对他们其实还挺不错,他膝下那闺女不受他娘待见,常常被克扣吃穿,三郎都有私底下塞钱给他,让他给闺女买吃食。
可当三郎糟了难,他这当大哥的,非但没帮,反而还算计着怎么把他的儿子过继到自己名下。
他这实在是枉为兄长啊。
“三郎,不是大嫂说你,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,家里这么多口人等着吃饭呢,你以为你还能出去跑镖不成?要我说,你就把大宝过继给我们,你还年轻,再过几年,你若还想要孩子,就再找个女人生就是。”
陆大郎想阻止陈氏,可他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希冀。
若是三郎被说服了呢?
若是三郎答应将大宝过继给他们呢?
陆执闭了闭眼,再度睁眼时,眼里冷光四溅:“出去!别再让我说第二遍!”
“我说错了不成?三郎你只怕是瘫了,往后都不能”
“别再说了!”陆大郎见陆执面色难看,唯恐陈氏再说些过分的话不来,连拖带拽的就把陈氏拽了出去。
陆执微垂眼睑,死死攥紧看了被褥,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,他眼里满是阴寒之色。
陆老族长本想跟陆执说几句话,谁知,却一不小心听了个仔细,见陆大郎夫妻俩走了,他气的直跺脚。
“太过分了,这老大两口子也实在是太过分了!”唯恐陆执刚刚好转,又被气出个好歹来,老族长又温声安慰道:“三郎啊,你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,你好不容易醒来,还是得好好养伤才是。”
“多谢族长。”陆执抿唇,将眼底的冷意敛了起来,任谁看上去,都觉得他是个宽厚又无害之人。
随后,陆老族长又说了些抱歉的话,方才离开。
李昙年瞅了陆执一眼,倒没想到,他竟会维护她。
撇了撇嘴,李昙年就去外头打整鱼内脏了。
鱼内脏打整起来格外麻烦,李昙年仔仔细细的打整了几遍之后,方才在锅里煮了煮。
那只猞猁是个闻得着味儿的,它几乎是顺着腥味儿,一跳一拐的奔到了灶间。
不过,待李昙年将鱼内脏煮好,和昨儿个剩下的米饭混合在一起,又装在了一个豁口的粗瓷碗里,递给了那小猞猁,小东西立马就耷拉了脑袋,明显一副无精打采,毫无食欲的模样。
“娘,它怎么不吃?”二宝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他可喜欢这个小猫猫了,可小猫猫不乖,怎么喂都不吃东西,他都要急死了。
不吃东西可怎么好?这时间长了,会饿死的!
“它吃惯了生的东西,自然不习惯吃熟食儿,你别担心,饿它两顿就好了。”
反正不能给它吃生的,既然决定要家养,就该将它的野性彻底压下去。
“小猫猫不能饿了。”三丫噘着嘴,一脸的心疼。
这已经饿了两顿了,再饿上两顿,小猫猫饿死了怎么办?
李昙年看出了两个小豆丁的想法,淡声说了句:“饿死了,我再给你们抓两只回来赔你们。”
两个小豆丁初时听说李昙年会抓两只赔给他们,他们还有点高兴,但转而一想,又觉得这只猫猫是无法替代的,他们都喜欢它,它比别家猫猫都要可爱几分!
于是,两个小豆丁立马又恳求的看向了李昙年。
李昙年嘴角抽了抽:“你们不要那么看不起它好不好,猞猁有那么容易饿死吗?”
“是猫猫,它是猫猫。”
“不是猞猁。”
李昙年无语望天,再度后悔自己把这玩意儿带了回来。
很快,陆执醒来的事儿,就在村子里传开了。
赵素素他们都来看了陆执,眼看着陆执确实面色红润,不像之前那样面无血色,都放心了不少。
随后,村里又断断续续的来了不少人,有李昙年认识的,有她不认识的。
进门是客,李昙年都一一招呼了进屋,直闹腾了一两个时辰,赵家院落才清净下来。
李昙年不习惯和人敷衍,疲惫之余,忍不住长松了一口气。
下晌间,眼看着陆大宝休沐了半日,皂角也已经彻底泡涨了,她便搬了石臼来捣皂角。
把捣烂后的皂角用十倍的水加热,慢熬,同时放些红糖进去,以防皂角液里的微生物发酵,利于保存。
大概熬上十几分钟,皂角液就熬好了。
“后娘,你这是在熬什么?”三丫忍不住凑上来问了一句。
“皂角液,洗头的。”李昙年说完,就看了四小只一眼,“你们谁先来?”
四个小豆丁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半晌,三丫眼中一亮:“你要帮我们洗头发吗?”问着话,她已经将头上那根破布巾子做的发带解了下来。
李昙年看她:“不想洗?”
“想的,想的!”三丫连连点头。
后娘还从来没有帮他们洗过头呢!
“这洗头的里面还得加红糖?”陆大宝有些怀疑,二宝不合时宜的接了一句,“不会越洗越脏吗?”
小四宝则砸了砸嘴,红糖他喜欢!
他伸着小手去够那些皂角液,却被李昙年反手捏着了腕子:“好,就你了。”
小四宝还没有反应过来,李昙年就搬了小凳出来,将小四宝按在了小凳上,取了一些皂角液出来,又端了热水,开始帮他洗头。
小四宝起初还要反抗,可待水打湿了他的头发,那种清凉而舒服的感觉传来,他也就不动了。
“往后,你们两天就得洗一次头!”李昙年一边帮小四宝搓着头皮,一边道。
“太好了,这皂角油可比皂角好用多了,后娘真棒!”
三丫毕竟是个女孩子,一听说往后能常常用这个皂角液洗头,她顿时好不高兴。
陆大宝和二宝对视了一眼,有点小小的不情愿。
两天洗一次,是不是太频繁了?
就在这时,周玉莲拿着一包袱东西从外头走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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